※R18 蒼蠅梗 平行世界 黑瓶



  黑瞎子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有三通未接來電。他掐熄手裡的菸蒂,燃燒到接近盡頭的菸屁股冒出最後一絲白煙,和黑瞎子嘴裡呼出的氣息混合在一起。他回撥了電話,在撥號的答鈴響了兩次的時候快速掛斷。對方很快的又撥了過來,手機持續震動,沒有切斷,他拿在手裡等了幾秒,還是接了起來。
  電話另一頭的聲音相當嘈雜,有人聲和甚麼東西碰撞的清脆聲音,撥號的人沒有說話,他也不說話,話機裡能聽見非常沉重的呼吸聲,那個人要不是貼著話筒呼吸,就是受了甚麼壓迫沒辦法好好呼吸。
  
  ──不對勁。
  「老地方,老時間?」他故意試探著問,不在電話裡談時間地點,他們一直心照不宣。
  「不,」話筒裡傳來熟悉的低沉聲音。「……現在。」
  
***

  ──不對勁。
  
  是水?還是食物?還是餐具?
  坐在十人座的大圓桌邊,張起靈在桌子底下捏了捏拳頭,他已經不記得自己上一次中這種詭計是甚麼時候。
  手裡還有力氣,但是渾身卻無法控制地輕微顫抖著。因為是吳邪遞過來的飲料所以掉以輕心了嗎?但是放眼望去這桌上的人,甚至有些和道上根本一點關係也沒有──這只是吳邪自己約了幾個他認識的朋友簡單地聚一聚而已,張起靈和胖子正好也在,所以才跟著來了。他看著坐在對面那個……應該是吳邪隔壁店鋪的老小子似乎因為胖子的話題感到相當不自在。
  「小哥,你怎麼了?」吳邪面帶關切地看著他道。「多吃點啊!別客氣!這頓我請!」
  他沒答話,只是點了點頭,餐廳裡空調開得強,但他能感覺到後頸點點滲出的汗水,他勉強動了動筷子草草吃了幾口,食不知味。
  敬酒的敬酒,說笑的說笑,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被下了甚麼藥,但這種藥似乎沒辦法使他昏迷或是喪失行動力,也沒有人特別注意他。
  只有下腹越發明顯的痠脹和逐漸變得強烈的觸覺,甚至好像有甚麼東西由下方沿著脊椎爬上他的後頸。
  他將左手伸進衛衣的口袋裡撥了黑瞎子的號碼,計算了時間掛斷,來回三次。台面上依然故作鎮定地吃飯,有種燥熱的感覺一路往下堆積,同桌似乎沒再有別人出狀況,表情也沒有異樣。吳邪會時不時偷看他幾眼,不過這也是常態。
  
  手機震動了幾下又切斷了。是黑瞎子。
  他幾乎是立刻就站了起來,吳邪被嚇了一跳。「小哥……怎麼了?」
  他閉了閉眼睛克制住顫抖。
  「廁所。」他說。
  邁開腳步才發現腿上痠軟的感覺,好像全身跟桌下的地毯都溶在了一起。他走出包廂,過了轉角立刻往牆上一靠。先回撥了電話。這種異常的感覺令他頭皮發麻,大概也已經猜到了自己吃下了甚麼。
  

***

  約定的地方是一間樸素的單房公寓,並不算遠,但是藥效開始發作,上樓的時候張起靈已經必須扶著牆才不至於踉蹌。有幾次他想著是不是先找個廁所自己解決一下,最後還是繼續前進。
  黑瞎子已經到了,門打開的時候他就靠在門邊的牆上,雙手抱胸笑著。
  「怎麼,大爺今天──」話還沒說完,張起靈已經壓了上去。
  
  這個吻來得又快又兇,身後「啪噹」甩上的門聲聽起來都顯得遙遠,張起靈咬著他的嘴唇廝磨,手裡已經解起他黑色襯衫的鈕扣。
  黑瞎子被夾在人和牆壁之間,張起靈的襠部貼著他的一下下頂著,很硬。他不示弱,手已經從衣服下擺摸了進去,才碰到皮膚,就感覺到張起靈的身體很明顯地抽了一下,從口鼻之間發出無聲但濃重的嘆息。
  這大冷天,他穿得少,體溫卻高得異常,還冒著汗。一路沿著脊椎往上摸,腰、背、脖子都是濕熱的,還能感覺到張起靈渾身不自然地顫抖。
  
  他們直到黑瞎子的襯衫完全敞開才分開。兩個人都喘著,臉與臉之間都是熱氣,口水溢滿嘴唇四周,被昏黃的燈光照著晶晶亮。
  張起靈的手沒停,他迅速脫了自己的衛衣往地上一扔,立刻又開始解黑瞎子的腰帶──雖然張起靈這個人一向不拖泥帶水,但這次似乎是真急了──一邊解,他的嘴唇一路往下咬去,瞎子可以感覺到他的牙齒嗑碰在自己鎖骨和胸口的皮膚,然後是冬季乾得有點粗糙的嘴唇略經濕潤後摩娑在身上的癢和疼痛。
  他知道張起靈不對勁。但是他很享受啞巴張這種難得的主動索求,迫切地索求。
  張起靈現在半跪在地上隔著內褲舔著他,即使隔著布料都能感覺到舌頭的溫度和口水逐漸滲透內褲。他低下頭,看著張起靈白皙背脊上汗水的反光,紋身墨黑的顏色從肩膀和身側一路往背上漫延。黑瞎子伸手撥開他半邊的留海,他眼睛緊閉著,似乎努力在忍耐著甚麼,實在太難得,他甚至想就這麼等著再看久一點。黑瞎子的嘴角又往上揚起幾分。
  他笑著把撥張起靈留海的手插進髮際裡扯住,迫使他從自己身上離開,但張起靈拉下他的內褲,充血硬挺的陰莖馬上彈了出來。
  「今天很急啊?」他明知故問,扯著張起靈的手臂讓他站起來。「先讓爺爽一下?」一邊說他把手伸往後面用力揉著張起靈的屁股,即使隔著幾層布料還是能摸得出那種緊緻有彈性的手感。張起靈不答話,他揪起黑瞎子的襯衫就往他嘴上咬,邊咬邊把他往房裡推,直到他們倆都倒在不太柔軟的床上。
  皮帶扣嘎噠的聲音從上面傳來,張起靈跨在他的腰上解著自己的褲腰,兩腿分得很開,內褲和外褲一併脫下的時候黑瞎子甚至覺得陰莖在抬腿之間各種晃動的畫面可以隨時在腦海裡用慢動作重播一次。
  他將自己的褲子甩在地上,燈光從上面照下來可以看到略顯潮紅的臉色,頭髮和睫毛在張起靈臉上映出一根一根的黑影,肌肉的紋路一塊一塊,紋身的麒麟奔騰著,陰莖充血脹紅,頂端的分泌物被燈光照得一閃一閃,連乳頭的陰影和輪廓都清晰可見。黑瞎子伸手,拇指直接對上胸口的紅暈按壓起來,馬上聽見張起靈發自喉間的呻吟,短促的一聲馬上又壓抑下來變成鼻腔裡的吐息。
  
  黑瞎子「咯咯」地笑出了聲。
  
  張起靈不理會他,舉起右手舔濕了手指就往後面送,進出的部位從黑瞎子的角度看得一清二楚。比常人更長的手指逐漸沒進臀肉裡,他抬著頭,隨著手指進出,喉結、頸部的肌肉和微張的嘴唇抖動著,黑瞎子吞了吞口水,呼吸也跟著重了起來。
  自認做足了擴張,他抽出手指,很快張起靈就拉著黑瞎子的陰莖對著自己的後面要坐下。只用口水潤滑度畢竟有限,塞了幾下,只有頭部勉強擠了進去。張起靈的後面還是很緊,兩人都疼得要命,進退不得。
  「……啞巴……你這是、憋多久啦?」瞎子還想要笑,額頭都被逼出豆大的汗珠。張起靈忽地坐下了,全身的重量直接壓上來,陰莖直接插入最深處。黑瞎子立刻罵了聲操,「你輕點兒!」兩手按住張起靈的大腿不讓他再動。
  房裡只剩下喘氣的聲音,他們都喘得很厲害。還沒緩過來,張起靈掰了幾下黑瞎子的手,掰不開,就改去撸自己的陰莖,邊撸著他聳起肩膀,垂下頭,大半張臉都陷入了陰影裡,一雙濕潤的深黑色眼睛看著他,穿透了墨鏡直接看進黑瞎子的眼裡。
  
  黑瞎子立刻就鬆手頂起腰來。
  在發現張起靈不對勁的時候他就打著主意今天乾脆別動,好好享受一把啞巴張欲求不滿的各種姿態。他知道張起靈從來不搞誘惑人這套,那個眼神只是他最自然的反應──不是邀請,更不是其他甚麼東西──但黑瞎子還是沒忍住。
  他托著張起靈的臀部,配合他手裡撸動的速度往上頂。頂到最深處的時候能聽見喘息之餘在喉頭和鼻腔之間若有似無的呻吟。這個姿勢可以進得很深,平常他們站著躺著用過很多姿勢,像這樣由張起靈騎在黑瞎子身上的卻反而不常用。
  他騰出一隻手,拇指從他們交合的地方延著張起靈的陰囊一路往上滑,其他四指在大腿根部用了點力,張起靈的腿立刻繃直了,頭往後仰,原本就已經很緊的後面更夾了一下,黑瞎子重重地「嗯!」了一聲喘著笑了起來。
  「啞巴,你到底吃了甚麼了?」他調侃著,作怪的手往上滑過肚臍,沿著一塊塊分明的腹肌、胸肌、鎖骨到喉嚨。
  「……藥。」張起靈兩眼迷離,眼眶裡的濕氣彷彿只要一閉眼就能看到兩行眼淚沿著臉頰滑下。
  他手裡的動作沒停,更加快了。黑瞎子知道他快射了,故意慢了慢腰上的挺動,下腹的毛髮因為沾著體液變得濕亮,動作間幾乎能看見聽見液體牽出的絲線和嘖嘖水聲。他用拇指反覆抹著張起靈的下嘴唇,很薄但是柔軟,有點乾澀。
  「除了我之外,誰這麼不要命敢對啞巴張下這種猛藥?」黑瞎子笑了起來,肩膀和腹部一陣抖動,顛得張起靈立刻抿了抿嘴,鼻子呼出的熱氣又加重了幾分。
  
  ──反正不是胖子就是吳邪。
  張起靈不說話,也只有他們倆不靠譜的才可能真這麼對他。大概是想試看看在他身上有沒有效果,搞不好還真沒想過他會中招。怪不得他們,是自己太疏於防備。
  手上撸動的速度越來越快,他使勁地上下動了幾次,緊握著跳動的陰莖射了出來,傳到後面那一陣陣高潮的收縮也夾得瞎子立刻撐起張起靈拔出陰莖射在他胸口。分泌物和一點血絲和著濁白色的精液從張起靈的臀部一路往前延伸,乳頭和臉上都沾到一點,他抬起手把臉上的精液抹掉,翻身從瞎子身上下來。
  黑瞎子倒坐了起來,他點起一支菸,近距離看著張起靈笑道:「感情你大爺是把我當成雞了?隨叫隨到還不用收錢?」
  張起靈看著他好一會才緩緩張口:「收多少?」
 
  「我很貴的。」他呼出一口煙噴在張起靈臉上,笑出了聲,低下頭嘴和嘴又貼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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